第4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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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若是我与你父亲心慈手软,何来今日这般好好年华、享誉上京的你,你就会跟大房那几个无头苍蝇一般,混,混不好,成,成了笑话。” ??原本在极力争执的人突然气馁了,他反驳不成,是也不成。 ??“儿子,去祠堂自省。” ??回头要走后,又转回身来。 ??“母亲想罚,儿子也受着。” ??被激怒的王氏,狠狠剜了他一眼,抽出戒尺毫不留情,几下起落,该疼的没疼,用劲的人却累了。 ??戒尺落在地上,脆生生的,乱了所有人的心。 ??* ??方荔被小婢女一路仓皇拉来,差些就将自己的药箱摔了,二人艰难站好,面上不免多了愠色。 ??“急急急,急什么。” ??“我这盒子,可是要紧东西,摔坏了,谁给你家娘子自治病。” ??盈月也看出了那药箱子制样虽素了些,却用的都是好料子,做工也很精细,真是下了功夫的。 ??“可我家主子没病,她只是伤了手。” ??方荔不耐,“她是摔断了,还是肉烂了?” ??“啊?”姑娘她只是被戒尺打了一下,既没有出血,也没有断。 ??“这也没有,那也没有,你在这慌什么。” ??懵神的盈月顺着她的目光下移,瞧见了一双明明站着却还在不停转圈磨着石板的脚,她在不自觉的想走。 ??“我,我,我…不知道…” ??“不知道?”方荔不信,“这是你的脚,不是我的。” ??“我,我当然知道。”盈月都要急哭了,“这…是我的脚,可我没想让它动。” ??双环髻随着小婢女低头的时候,露出完整模样,她今日穿了身翡绿色的窄裙,收拾的干干净净,利利落落,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却个只知道哭的,又笨又呆。 ??“没病,就是思虑过多,太过紧张罢了。” ??知晓自己没毛病的盈月终于不再哭丧着脸,回了项脊轩时脚步里都带着欢快,这一次方荔在后面跟着,瞧人蹦的欢快,难得没再嫌弃。 ??“弦月!” ??盈月还没进正堂,就认出了与姑娘搭话的身影,急匆匆地就奔了去。 ??只是待走近了,才发现一主一仆面色都有些不好,难不成是姨娘她… ??“姑娘,姨娘她如何了?” ??方荔没成想,自己刚进来,这婢女竟是又带上了泪。 ??杨灵籁没有回答,反是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被吕献之格外指定的人,二房有那般多的医师,他偏偏只提了方荔,说明,此人一部分可信。 ??而她身边已然没有可用的人了。 ??“方医师,劳烦又为我这走一趟。” ??“份内之职罢了。” ??既不谄媚,也未曾惶恐,依旧是那个平平淡淡,求一份财苟活的小医师。 ??“弦月,你将那药渣拿来给方医师确认一遍。” ??方荔接过纸包,瞧了盈月一眼,不是说看手,如今又成看药,她是不太乐意做这事的,不是治病救人,总会牵扯一些内宅阴私之事,可碍于某个人的面子,她不得不帮。 ??手捏着药渣闻了闻,挑了几样拿出来放桌上摆好,沉声道,“是专引人弱症的方子,若上次的糕点相当于引子,此药方便可持续将弱症加深,不要人命,缠绵病榻而已。” ??此话,与弦月在外寻的郎中所言一般模样,只是多了那引子之事,已然可将徐氏所作打算猜的八九不离十。 ??“姨娘…” ??“弦月,这药方不会姨娘已然喝了?” ??“我劝过姨娘,只是她执意不想去请人来看药方好坏,已然是用了有一段日子,也怪我迟了太久,才注意到姨娘用了药反而愈发病弱,晨起总是喜欢干呕几声,唇色也白,精气神也跟着差了。” ??盈月满眼含泪,“怎么会,是徐氏,定是徐氏作妖!” ??“好了。”杨灵籁将激动的人按下来,朝方荔问,“此药一停,便可自愈?” ??“确是,无药方相佐,药引之害会慢慢削去。” ??“不知方医师可否能开一与此药一般相同,却能不至害人的方子。” ??对上三人如同求命的目光,方荔扫了几眼那药渣,缓缓点了点头,“晚间,便与娘子送来。” ??见她站那未走,盈月才将将反应过来,还未替姑娘诊治,她赶忙将人的手递过去,可只见掌心光滑细腻,先前红肿早已消得一干二净。 ??四个人盯着一只手,相对无言。 ??方荔走了,杨灵籁才止不住想笑。 ??她回来后,便用凉水沾了帕子冰敷,没成想,竟是直接好了,倒是小题大做了些。 ??只是重新看回弦月时,目色复杂,“药方会晚些到,但,弦月你需早早回去,明日我会专门遣人去寻你,届时小心行事,万不可被徐氏之人得知药方已然起疑之事。” ??“是。” ??“姑娘,为何不直接与徐氏对峙,此番我们拿捏了她的辫子,定要给姨娘好好报仇。”盈月一脸愤愤。 ??“怕是,她自己不愿…” ??潘姨娘执意不去寻旁人诊断,定是知晓徐氏手脚,也知晓此番不会轻易要人命,徐氏想借此来威胁她,潘姨娘就顺势而为,是不想她在国公府受到掣肘。 ??不过多久,想必徐氏便会寻上门来,与她好好谈一谈,看看她这个女儿到底能为潘氏做到何等地步。 ??那时,她该是无情无义些,断了对方的念想? ??还是与之虚以委蛇,背后插刀呢? ??* ??杨灵籁晚间等人回来用膳时,迟迟不见吕献之,问了一圈也没听到消息,才转头叫了被她专门派出去跑腿磨砺的屠襄。 ??累的大汗淋漓,还被故意刁难的屠襄,自然是对罪魁祸首恨之入骨,看人的眼神里都是阴森森的。 ??“你家公子呢?” ??“大娘子问错人了,在下被派出去一日,此时才回,何来知晓公子去处。” ??杨灵籁好似整暇看他,“你是真不知晓,还是想借此公报私仇?” ??“并非所有的人都跟大娘子一个性子。”他没好气道,到底是谁以好听的名义将他从公子那要来,却偏偏只让干最苦最累的活,每日在府里的日子时候除了晚间都不足三刻,这才叫明晃晃的私仇公报! ??“我帮你去积累见识,增长手艺,磨练心性,这般好的大娘子怕是何处都找不到第二个,屠侍卫身在福中可要知福啊。” ??屠襄知晓自己说不过,索性也不跟着犟了,他现在只想回去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,搬东西做小厮的伙计太不是人干的。 ??“好了,我不与你说笑,今日郎君去寻了母亲,却迟迟未回项脊轩,你该知晓,他去了何处吧。” ??去寻了夫人,公子不会是又被责罚了吧。 ??见他拧了拧眉,面色奇怪,杨灵籁愈发好奇,这人到底丢去了哪? ??“该是去了祠堂,公子他总是自己为难自己,明明可以不用去,却爱待在里面不出来,整日捧着书卷,在其中苦读。” ??“什么意思,去祠堂做什么?” ??“就是…就是夫人叫公子去祠堂…反省。” ??杨灵籁停了筷子,满脸寒意,“你是说,母亲罚了他去祠堂反省?” ??屠襄嗫嚅,“…也不算罚吧,公子他…平日也喜欢待在那里不出来,…许是在其中读书更能上心。” ??筷子被摔在了地上,杨灵籁怒骂。 ??“你是不是有病!” ??“是个人都必不会喜欢待在那种暗无天地的鬼地方,还是以被罚的名义,你说吕献之他喜欢在祠堂里读书?守着列祖列宗的鬼魂念知乎者也吗” ??“我发现,你这个人不仅有病,还脑子有泡!” ??“还读书,怎么不见你跑到你家坟头上去读啊,你可真是个小天才!” ??第48章 气着了 ??若非杨灵籁还坐在饭桌前, 屠襄觉得她一定会捡起筷子抽他,即便是知晓反抗的代价,可嘴就不听话地嘟囔。 ??“可公子明明每次都可以不去, 明明每次都可以早早离开, 却依旧死守着呆在那,除了愿意,还能有什么?” ??就是连脑袋不灵光的盈月都皱起了眉, 嫌弃地要死, “屠侍卫,亏你还是公子身旁唯一的护卫, 竟连这都看不明白,公子明明就是打心坎里憋着气呢, 怎么就成愿意了?” ??屠襄摸了摸腰间剑柄,一头雾水。 ??公子明明从不生气,这小侍女在说什么。 ??杨灵籁见他如此冥顽不灵, 心揪地厉害,她不喜欢太聪明的, 可也不喜欢太傻的, 这傻大个原不只脾气差、性子倔, 还是个脑袋不灵光的。 ??“屠襄,本夫人准你,日后不用再去前院与那些小厮共事。” ??“你,就待在本夫人身旁, 好好学着些, 也涨涨心眼, 省的旁人与你说话,都像是要掏出肺来才行。” ??“什么肺不肺的。” ??“掏肺说话, 是怕被你气的上不来气,再撅过去。” ??一顿心累,她瞅着一桌子饭如何是也吃不下去了,唉声叹气几声,便唤人来收拾了碗筷,在屋里转起圈来。 ??眼见她面色越发焦躁,眉心拧起,盈月和屠襄都老老实实地画地为牢,不敢动弹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就算公子在祠堂待的不高兴,难不成还要去将人给抢回来吗,怕是李嬷嬷能吐几口痰在她们脸上。 ??“快,走走走,接人去。” ??大手一挥,就往外冲。 ??伴随着催促声,两人懵着脑袋也跟着去了。 ??* ??国公府的祠堂占据了几乎一整个主子要用的院落,杨灵籁只来过一次,还是新婚那日祭拜,点了一尺三寸长的香三柱,插香后,斟酒便算了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