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机长专家都没死

走廊最边上的房间里，周文和一女人运动完后纷纷躺在床上，喘气不止。
  “妈的看你身体不怎么结实，倒挺能折腾的。”女人擦了下脸上热汗随口一句。
  周文转头一笑：“再来一次。”
  “滚，都没吃的，饿都快饿死了还来个球。”
  周文笑了笑，拿过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面包。
  女人跟见了金子似地一把抢过去，也顾不得形象，狼吞虎咽转眼吃个精光。
  “还……还有吗？”女人有些咽着了，可实在是饿，甚至比刚才更饿，这吃点东西把胃给打开了。
  周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压缩饼干。
  就知道你妈的口袋里有货。女人很快又将饼干解决干净，周文主动递过来一瓶水。
  女人楞了楞，“你，你机器猫啊？口袋里揣这么多东西。”
  周文嘴角泛着神秘，随手摸上女人光滑的大腿，“都说了，跟着我，不愁吃喝。”
  女人拿过水鲸吞虎饮，半瓶没了这才问道：“你哪来的？”
  “你猜？”
  “猜你妹。对了，我记得你小组里不是有个专家吗？他怎么没跟你一起。”
  一听到专家，周文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了。
  那晚，他和专家来到医院，在大厅吵了一架，突然瞥见角落处有道人影闪过，过去一看，密道，想是那人怕被发现走得太快，连密道口都没关好。
  两人顺着密道口进去，走着走着，专家失踪了。
  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周文就一阵后怕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冒着多大的勇气才坚持走到了密道口，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。
  “不说这个，帮个忙怎么样？”
  “嗯？帮什么忙？”
  “这样。”周文贴到女人耳边悄声几句，眼里满是邪笑。
  ……
  因抢夺食物而发生的打架事件接连不断，整个医院在这一天真的开始乱了。
  杨明找来木板封死了窗户，一个缝隙也不留，然后守在门口，坐在火堆前手持棍子当起了门神，纵然有人看见他和空姐拿着一大堆食物进了房间，见他这架势也不敢前来找事。
  这种时候摆明态度相当重要，你敢来抢我就敢弄你，不信就试试。
  至少在气势上就能吓退很多人，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  只是长久下去，杨明不禁无聊起来，犯困，好几次都差点倒了下去摔在地上。
  正想办法提神的时候，赵笙儿出来了，坐他旁边道：“睡会儿吧你，有事我叫你。”
  杨明楞了楞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犯困？”
  赵笙儿笑道：“我妈她盯着你呢，怕你跑了没人看门，现在这情形没你可不行。”
  “哦……”
  “少得意了你，快，靠我身上睡会儿，养养神。”
  求之不得。杨明当即贴了过去靠在赵笙儿身上，自家老婆，心安理得，舒服。
  嗅着赵笙儿身上的香水味，杨明心里有些复杂，这次回去，他们真能重新开始吗？像真正的夫妻那样？
  “对了，有件事你知道吗？”
  “什么？”
  赵笙儿转头盯着杨明，语气很是凝重：“我也是听小雅说的，她之前闲着没事听人们在大厅聊天，无意间发现，好多人都坐过同一架航班。”
  杨明没懂，幽幽一句：“都从一架飞机上迫降到这来的，可不都坐过同一架航班么。”
  赵笙儿拽住杨明胳膊轻拧了一把，“傻啊你，当然不是这架航班了。”
  嗯？杨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，困意全没了。
  “不是这架航班？你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  赵笙儿点头，咬唇迟疑道：“是另一架航班，k721，飞往加拿大的，我和妈妈还有孙薇也坐过一次。”
  杨明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性。
  “确定吗？真的所有人在这之前都坐过k721次航班？”
  赵笙儿蹙眉摇头，“当……当然不确定啦，赵雅也只是听人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，的确好多人都坐过k721次航班，但那些没聊到这个话题的人当然就不知道有没有坐过啦。”
  如果真的是所有人都坐过k721次航班呢？这意味着什么？杨明立马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  “去问一下。”
  “啊？什么？”
  杨明贴到赵笙儿耳边，低声道：“等下次，人们聚在大厅的时候，你找机会打听一下。”
  “好，明白了。”
  一会儿，一名空姐出来了。
  杨明正靠在赵笙儿打盹。
  空姐坐在对面，小道：“感觉你老公人挺好的啊，怎么你妈妈她……她好像不是很满意。”
  这话说得相当客气了。赵笙儿苦笑，妈妈那一代人的观念，没办法改变的。
  “对啦，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。”赵笙儿不动声色转移话题。
  “刘倩，叫我倩倩便好。”空姐盯着杨明，眼里泛着异色，“你呢？”
  “赵笙儿。”
  两人在火堆前闲聊起来，杨明却是醒着的，他只是闭眼养神打盹而已。
  迷迷糊糊间，他从刘倩嘴里了解到，机长和刘倩这机组人员，竟是从别的航班调过来的。
  k721次航班！
  会是巧合吗？
  傍晚，刘倩起身离开，杨明睁开了双眼。
  赵笙儿立马一句：“你也在听？”
  杨明点头，“k721，绝对不是巧合。”
  “可问题是，机长都已经死……”
  “如果没有呢？”杨明一句打断。
  赵笙儿愣住，眼里充满了惊愕和不可置信。
  杨明扫了眼四周，确定无人后伸手揽过赵笙儿纤腰，低声说道：“第一眼看到那具尸体我就觉得不是机长，虽然旁边放着机长的衣服，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凶手杀人再把人挂树上，为什么要特意把衣服扒下来丢旁边？”
  赵笙儿一脸发怔，反应不过来。
  杨明又道：“你想，衣服在尸体身上，杀了人再扒衣服，不麻烦吗？可如果衣服本来就不在尸体身上，而凶手又要将衣服给尸体穿上去就比较麻烦了，索性直接丢在一边，是不是省事多了？”
  片刻，赵笙儿猛地一下回过神来：“你意思凶手故意把衣服放那就是要我们误以为尸体是机长？”
  “聪明。”
  “那……那后来的专家呢？”
  杨明盯着随风摇曳的火堆，一脸的若有所思：“专家应该也没死，但我想不明白的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