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103】章：小混混回家

“阿姨，谢谢您了。您放心，有我在，谁都别想动小宝宝一个手指头。”小芳保证道。
  “小芳，你记住：别害怕任何人，只要我相信你就行了。”老板娘给小芳吃了定心丸。
  小芳把手机还给小狗子，厉声说：“你给我小心点，再在老娘面前充老子，当心老娘揍死你！”
  “你…你还想打主人？”小狗子恼火地说。
  “老娘专打坏蛋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“你…你说我是坏蛋？”小狗子气呼呼地问。
  “你不是坏蛋是什么？你赌钱输了一百多万，你卖了房还赌债，搞得老婆、小孩没地方住……”小芳数落着。
  “反了，反了，一个保姆竟然敢训主人、打主人，简直是翻天了。”小狗子叫嚷着。
  “你再叫，老娘现在就把你揍一顿，揍完了，再让大伙儿评个理，看该不该揍你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小狗子知道小芳有了尚方宝剑，再也不会害怕自己了。所以，甩下一句：“你等着，我会来收拾你的。”就脚底抹油，溜之大吉了。
  小狗子跑到了“好便宜”面馆。
  老板娘见小狗子来了，头也不抬，只顾着算帐。
  李小龙见小狗子来了，也装作没看见，只顾着低头做事。
  “我来啦。”小狗子尴尬地说。
  “没人欢迎你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老妈，我是您儿子呀。”小狗子撒娇道。
  “你这种儿子，没有的好。我问你：这次跑回来干嘛？”老板娘没好气地问。
  “那个借我高利贷的家伙被抓走了，涉嫌多种罪名，所以，恐怕十年、八年是出不来了。我欠他的五十万，也就一风吹了。”小狗子乐嗬嗬地说。
  “你还没回答，这次回来干嘛？”老板娘追问道。
  “我想改过自新，回来帮您打理饭店的生意。”小狗子说。
  “那好呀。既然是回来帮我打理饭店生意，那就别站在那儿了。李小龙，你把那一捆葱拿来，让我儿子择择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李小龙嘴里答应着：“好罗。”跑到厨房里，拿来一大捆葱和一筐子青菜，对小狗子说：“择干净点，不然，顾客会有意见的。”
  小狗子看着一大捆葱和一大筐青菜，皱着眉头问：“让我一个人择呀，那择到猴年马月去了。”
  “以前，这都是小龙一个人择的，择完了，还要忙着下面条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我，我是老板娘的儿子呀，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。老妈，这种择菜的活，您还是让李小龙干吧。我呢，算算帐就行了。”
  “帐我一个人算就足够了，我这个饭店就差个打杂的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老妈，您怎么能让儿子干这种事呢？”小狗子不满地说。
  “你要愿意干就干，不愿意干就走人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干就干。”小狗子赌气地说。
  “要干，就快点干，五点钟以前，你还得把大堂的卫生打扫一遍，好迎接客人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唉！干就干吧。等会儿客人来了，您可别说我是您儿子，说了，人家肯定会对您有看法的。”小狗子嘟着嘴说。
  “等会儿客人来了，我要问问他们，让儿子干杂事，究竟是我狠心虐待儿子，还是锻炼儿子的吃苦能力，让客人们评评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得，我知道，这些食客都是您的熟人，当然会向着您说话。唉！我是受了虐待还没处申冤啊。”小狗子边干边发着牢骚。
  李小龙在一边捂着嘴笑，他知道，小狗子干不长，他不是吃苦的料。
  果然，小狗子干了一会儿，就嚷着：“葱把我的眼睛呛了。”
  小狗子跑到厨房洗了手，说：“我眼睛不行了，得去买点眼药水来点。”说完，人就窜出了面馆。
  小狗子这一去，就再也没回来了。
  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老板娘骂了一句。
  牛二走进“好便宜”面馆，正好听到老板娘骂人。便问道：“阿姨，谁又惹您了？”
  “我那个孽子回来了，刚才，说要改邪归正，重新做人，回来帮我打理面馆。可是，让他择葱，还没择十分钟，就嚷着把眼睛呛辣了，这不，又跑得没影了。”
  老板娘撇撇嘴说：“干儿子，还是你说得对，他这次回来，真是要抱走我孙子，好去卖钱。”
  “阿姨，您得把孙子看好，千万不能被他抱走了。”牛二担心地说。
  “我已经反复交代了保姆，不能离开小孩半步。刚才，我又给保姆加了二百元工钱。我觉得，这么一来，我孙子应该是没问题了。”老板娘说。
  “阿姨，我觉得跟您儿子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，不是一个省油的灯。尽管您做足了防范工作，但俗话说：不怕贼偷，就怕贼掂记着。我担心那个女人会想尽办法，实现她的发财梦。”牛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他觉得老板娘家要出事。
  “干儿子啊，你有点杞人忧天了。尽管那女人厉害，但比起我来，应该还差一把火。我就不相信了，她还能来硬抢人。”老板娘不以为然地说。
  “阿姨，我觉得：您还是要跟保姆说个实话，这样，她就能百倍警惕了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唉！俗话说：家丑不可外扬啊。我的家丑够多了，再把这个事跟保姆一说，如果传出去了，我的脸就丢得连个鼻子都不剩了呀。”老板娘哀哀地说。
  “阿姨，丢脸与丢孙子相比，哪个更重要？”牛二问。
  “当然是孙子重要了。”老板娘撇撇嘴。
  “既然孙子重要，那就得把脸面放到一边，现在，保孙子是第一位的。”牛二再三强调道。
  老板娘思考良久，还是决定按牛二说的办。她给小芳打了电话：“小芳啊，今天，我反复跟你交代，不能离开小孩半步，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吧？”
  “阿姨，最近，拐卖小孩的事儿多了，应该提高警惕呀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“小芳啊，阿姨跟你说句实话：不是外面拐卖小孩的多了，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，他想把我孙子卖了，好换一笔钱呀。”老板娘悲愤地说。
  “阿姨，您…您说什么？”小芳不相信。
  “小芳，是我儿子想卖了我孙子呀。”老板娘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