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142】章：摊子被哄抢

第二天是个礼拜天。
一大早，牛二又跑到劳务市场去了。在那儿，他整整泡了一天，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。
晚上，牛二又跑到桥洞里，找到了那几个小乞丐。
光头小男孩一看见牛二，就兴冲冲地迎了上来。“大哥，今晚还去捣乱吧？”
“对呀，天天晚上捣乱，一直搞得他不敢到外面摆摊子。”牛二说。
“大哥，今晚怎么个捣乱法？”光头小男孩饶有兴趣地问。
“今晚呀，你们一冲到摊子前，一个人抱着一个大西瓜，就往摊主身上砸。最好一个人砸两个西瓜。”牛二说。
“啊，砸西瓜，太过瘾了，我喜欢！”光头小男孩兴奋地说。
“还是跟昨晚一样，砸完了西瓜，就到我那儿去领钱。”牛二说。
牛二正跟光头小男孩交代注意事项时，手机铃声响了。一看，是丁灵的电话。
“牛弟，你在干嘛呢？”丁灵问。
“我在密谋策划一件大事。”牛二神秘地说。
“是不是整治秃子的大事呀？”丁灵问。
“灵姐，您猜得真准。”牛二乐嗬嗬地说。
“牛弟，昨晚的恶作剧是你导演的吧？”丁灵问。
“什么恶作剧呀？”牛二装傻。
“昨晚，我回来没多大一会儿，就听见秃子在外面骂街，说是有一群小孩抢了他摊子上的苹果。我一听，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名堂。”
丁灵笑着说。“牛弟，你肚子里的坏水不少啊，竟然想出这个办法来整治秃子。”
“灵姐，今晚更热闹，您就等着看笑话吧。”牛二得意地说。
“牛弟，我得提醒你：做得隐秘一些，别让秃子知道你是幕后策划。这个家伙的报复心特强，他一旦盯上了你，就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丁灵嘱咐道。
“灵姐，您放心，我在幕后躲着，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是谁在整治他。”牛二说。
牛二挂了电话，又跑到离秃子摊点五十米外的大树后，从这里能清清楚楚看见秃子的水果摊子。
今晚，秃子的老婆也来了，看来，秃子已经有所防备了。不过，就是再防，也防不了一阵风似的砸西瓜呀。
水果摊附近有个小巷子，一帮小乞丐就躲在巷子里。从巷子到水果摊，只有二十多米的距离，跑快点，只要五、六秒钟时间。
秃子很警觉地东张西望，她老婆正张罗着给顾客称水果。
牛二已经跟光头小男孩交代了，要瞅着水果摊上人少时，出其不意地行动。
牛二指导光头小男孩：“要搞闪电战。”
光头小男孩很聪明，问：“就是象闪电一样，很快地跑过去，很快地砸西瓜，又很快地逃跑，对吧？”
牛二点着头说：“对，来得快，去得快，打它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牛二见秃头防备得很紧，在秃头的身边，还放着一根拖把棍子。看来，秃子是想跟小男孩们大干一场了。
牛二心想：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来砸西瓜呀，如果这个时候出来，可能还没跑到水果摊子旁，就被秃子发现了。
小乞丐们始终都没出现。
过了一个小时，秃子有点倦了，他伸了个懒腰，又开始玩手机游戏了。
秃子的老婆进了水果店，好象去上厕所吧。
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呀，牛二着急地想：可惜光头小男孩没手机，不然，就能通知他马上行动了。
正当牛二心急火燎时，那群小乞丐从小巷子里飞快地跑了出来，领头的就是光头小男孩。
只见光头小男孩跑到水果摊子上，抱起一个西瓜就朝秃子砸了过去。
秃子正低着头玩手机游戏，冷不防被一个大西瓜一砸，仰面朝天摔了下去。
光头小男孩又抱起一个西瓜，狠狠地朝躺在地上的秃子砸去。
其它小乞丐一窝蜂地跑了上去，一个人抱起一个西瓜，没头没脑地砸向秃子。
十几斤重的西瓜啪啪啪地砸到了秃子身上，砸得秃子连连叫唤：“妈呀！救命啊……”
秃子的老婆闻声从店里跑了出来，看见满地的西瓜，吓得“啊！”地叫唤了一声。
光头小男孩抱起一个西瓜，又朝秃子的老婆砸了过去，不偏不斜正砸在秃头老婆的肚子上。
“妈呀！”秃头老婆也被砸倒在地。
秃子想挣扎着站起来，但脚踩在西瓜皮上，哧溜一滑，又摔了个屁股墩。
“你们这些小狗东西，想造反啊！”秃子声嘶力竭地喊。
光头小男孩见二十几个西瓜都被砸完了，就拿起苹果朝秃子砸去。
其它小乞丐一看，也纷纷拿起苹果、梨子、香蕉，雨点般地朝秃子砸去。
“你们干吗？”几个行人跑过来制止道。
光头小男孩吹了一声口哨，小乞丐们一哄而散。
秃子好不容易爬了起来，他一手捂着腰，一手摸着屁股，叫骂道：“妈的巴子，这些小狗东西造反了。”说着，从地上捡起手机想报警。
秃子的老婆说：“你报个屁的警呀，这些小要饭的，警察来了也拿他们没法。再说了，是咱们违反规定，把水果摊子摆到外面来的，警察来了，会找咱们的事儿呀。”
秃子四处望望，早已不见了这帮小乞丐的影子。
“妈的巴子，老子怎么把这些小狗东西得罪了，连着两晚上找咱们的麻烦呀？”秃头疑惑地说。
“是不是来要饭时，没给钱呀？”秃子老婆问。
“妈的巴子，总不能天天来，天天给钱吧。”秃子想：确实是有几次小乞丐来要钱时，自己不但没给，还吆喝着让他们滚蛋。
“我早就跟你说了，别得罪这些要饭的，来了，多少给个一元、两元的，打发一下。你不给，他们就记恨在心。你看，今晚损失的水果怕有二、三百元钱。”秃子老婆埋怨道。
“妈的巴子，这些小乞丐简直无法无天了，欺负到老子头上。明晚，老子找几个朋友来帮忙，把这些小乞丐一网打尽。抓到了，老子要扒了他们的皮。”秃子气得鼻子都歪了。
“得了，咱穿鞋还是别跟打赤脚的一般见识。你把他们得罪了，有你倒霉的时候。我看，从明晚起，咱就别把摊子摆到外面来了，在店里他们就不敢来摔来抢了。”秃子老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