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232】章：眼睛不老实

天蒙蒙亮，牛二和小芳就出发了。
  从a市到小芳的老家，得坐七、八个小时的长途汽车，然后，还得走三十多里山路。
  牛二问：“今天能赶到家吗？”
  小芳回答：“如果顺利的话，天擦黑时就能到家。如果不顺利，今晚还得在镇上坐一晚上。”
  “为什么要坐一晚上，难道镇上没旅社？”牛二好奇地问。
  “旅社又不让你白住，一晚上要五、六十元钱呢。”小芳撇撇嘴。
  “怎么会不顺利呢？”牛二问。
  “长途汽车要走一段山路，碰到下雨，路不好走。”小芳解释道。
  “今天没下雨嘛。”牛二朝车窗外望去，天虽然阴沉沉的，但不象要下雨的样子。
  “牛哥，昨晚下了雨，我怕山路会被冲坏。”小芳忧心忡忡地说。
  “真冲坏了，也不打紧，我掏钱，咱俩住旅社去。”牛二豪爽地说。
  “牛二，你掏钱，也是钱呀。现在挣钱不容易，能省一个就省一个吧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牛二望着小芳，心想：这个女人真会过日子，谁娶了她，谁有福气。唉！可惜自己先遇到了张婷，而且一见钟情，否则，就娶小芳得了。
  牛二娶小芳，既不用攒钱买房，也不用多费心思，就一句：“我答应娶你”就够了。
  “小芳，省钱，要看怎么省，该省的地方一定要省。就拿吃饭来说吧，一个盒饭能吃饱肚子，就没必要吃宴席。不过，坐一夜，省五十元钱，不值。因为，在外面坐一夜，影响身体健康，又不安全。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，一个人坐在外面，碰到歹徒怎么办？所以，你记着：如果当晚赶不回去，一定要住旅社。”牛二关心地说。
  “嘻嘻，牛哥，今晚要是赶不回去，有你保护我，在外面坐一夜就没关系了。”小芳笑着说。
  “我花得起这五十元钱，我是要到旅社去睡的。你要坐一夜，就一个人坐吧。”牛二故意板着脸说。
  “牛哥，那我就坐在旅社外面，你房间的窗户下面，要是遇到歹徒了，我一喊救命，你就出来救我。”小芳嘻嘻笑着说。
  她知道：如果牛二住旅社，决不会让她一个人坐在外面的。
  “小芳，我睡得死，打雷都惊不醒我。你喊救命，就是喊破了嗓子，我也听不见的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那我就不喊了，让歹徒祸害得了。反正喊也白喊，白费力气的事儿我不做。”小芳假装生气。
  “小芳，你生气了？”牛二望着小芳，笑着说：“我要是住旅社，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外面呢？”
  “牛哥，你又不喜欢我，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。”小芳话一出口，眼泪就流出来了。
  “咦，你还当真以为我不管你了？唉，小芳，你够傻的了。不管怎么说，你是我妹妹嘛。我这个当哥的，怎么会扔下妹妹不管呢？”
  牛二拉过小芳的一只手，握在自己的手掌里。
  “喂，别哭了，你看，有人注意咱俩了，别让人家以为我欺负你。”
  小芳止住了哭泣，她赌气地说：“今晚要是赶不回去，你一个人住旅社，我是坚决不住的。”
  “好，你不住，那我也不住，今晚，我就给你站一夜岗，保护你的安全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小芳一听，破涕为笑了。
  “牛哥，五十元钱能买不少东西呢。就睡一觉，我心疼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“好，不住旅社，就蹲在大街上。是啊，我差点忘记了，蹲在大街上，空气多新鲜呀。”牛二笑着说。
  长途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，小芳就开始打盹了。
  小芳自从去年到a市打工后，一年多没回过老家。所以，昨晚她格外兴奋，大半宿都没睡着。天蒙蒙亮刚想睡，闹钟又响了。
  小芳头一歪，靠在了牛二的肩膀上。
  牛二不敢动了，怕惊动了小芳。
  尽管汽车开得摇摇晃晃的，但小芳照旧睡得很香，竟然打起了小鼾。
  汽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，转弯越来越多，越来越急。小芳睡得不安稳了，脑袋好几次从牛二的肩膀上滑下来。
  牛二一手揽住小芳的腰，一手扶着小芳的脑袋，这样，让她睡得稳当些。
  牛二的这个姿势，让外人看起来，他俩就是一对小夫妻。
  突然，车子停了下来。
  牛二伸长脖子一看，前方遭遇了塌方，一段路被阻断了。几十个工人和几辆大型机械正在紧张抢修。
  “娘的，果然碰到麻烦了。”牛二嘀咕了一声。
  车一停，小芳就醒了。
  她抬起头，迷迷糊糊地问：“到了？”
  “到个屁，碰到塌方了。”牛二恼火地说。
  “果然不出我所料，昨晚一下雨，我就担心这个事儿了。”小芳揉揉眼睛问：“牛哥，我睡了多长时间？”
  “大约有两、三个小时吧。小芳，我真服了你，这么簸箕的路，你还能睡得这么香。”牛二佩服地说。
  “牛哥，我靠着你的肩膀睡，没把你累着吧。”小芳问。
  “累点也是应该的嘛，谁让我是你哥呢。”牛二活动了一下肩膀，又甩了甩手，说：“小芳，你这颗脑袋真重，把我胳膊都托麻了。”
  “牛哥，我都醒了，你怎么还搂着我的腰呀？”小芳扭了扭身子。
  “嘻嘻……”牛二笑着松了手。小声说：“小芳，我的肩膀被你靠酸了，托你脑袋的手也麻了，就是搂你腰的手占尽了便宜。”
  “牛哥，你要还想搂着我，那就搂吧。”小芳柔情万种地望了牛二一眼。
  “小芳，我觉得你的腰不粗嘛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我的腰本来就不粗嘛，也许是我的衣服松松垮垮，所以，显得腰很粗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小芳刚才靠在牛二肩膀上睡觉时，牛二无意中从小芳的领口，看到了她的双峰。
  牛二觉得奇怪：怎么小芳没戴文胸呢？
  文胸这个词，牛二是从吴小枫那儿知道的。吴小枫一个文胸值好几千元钱。
  牛二觉得，应该提醒一下小芳，她需要戴个文胸，不然，春光会外泄的。
  “小芳，你胸前没戴那玩艺呀？”牛二没用文胸这个词，他估计：小芳肯定也没听说过“文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