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312】章：有口辩不清

牛二跺着脚辩解道：“我真的没睡过黑妞，连碰都没碰过黑妞一指头。”
  大麻子嘻嘻一笑，不以为然地说：“睡没睡黑妞你自己心里清楚，反正黑妞又不是我闺女，我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呢。”
  牛二叹了一口气，他知道，自己又一次掉进了黄河，纵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了。
  现在，快嘴黄大嫂和黑妞都一口咬定牛二睡了，这就等于定了案。
  大麻子四处瞅了瞅，提醒道：“牛二，快嘴黄大嫂说了，只要见了你，就会剥你的皮，抽你的筋，你当心点，千万别被她抓住了。”
  牛二笑了笑，问：“黑妞还没嫁人吗？”
  大麻子撇撇嘴，说：“前几年，快嘴黄大嫂一直在寻找你，想把你找回来做上门女婿，但你象从人间消失了一样。最近，快嘴黄大嫂着了急，开始张罗着给黑妞找上门女婿，唉！黑妞的名声已经出去了，哪个男人愿意要她哇。最近，听说给黑妞找了一个傻汉子，半痴半呆的，还三十好几了。这个傻瓜倒是愿意上门，但黑妞高低不愿意，正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呢。”
  “啊！”牛二一惊。
  牛二知道，黑妞表面上看起来有点傻，其实只是太单纯，太直爽罢了。
  大麻子阴阴地瞅着牛二，话里有话地说：“牛二，你这一回来，有好戏看了。”
  显然，大麻子的意思是：牛二一回来，快嘴黄大嫂又会打牛二的主意了。
  如今，牛二已不是四年前的牛二了，当年，他只有逃跑的份，可现在他有了一身的武艺，谁也奈何不了他啦。
  牛二逐家走了一圈，把欠债都还了，最后，只剩下了快嘴黄大嫂一家。
  牛二正想到快嘴黄大嫂家去，刚走了几步，迎面就碰上了快嘴黄大嫂。
  只见快嘴黄大嫂手里提着一根棍子，气势汹汹地直奔牛二而来。
  “牛二，你这个杀千刀的，今天总算死回来了。”快嘴黄大嫂一见牛二，就大声叫骂道。
  牛二离老远就给快嘴黄大嫂鞠了一躬，他大声说：“黄妈，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打工挣钱，就是想早点还清欠债呀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转眼间就奔到牛二面前，她举起棍子就朝牛二打来。
  牛二一闪身，棍子打了一个空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见牛二身手敏捷，不同凡响，疑惑地问：“牛二，你…你学了武功？”
  牛二嗬嗬一笑，承认道：“黄妈，确实学了一点。所以，你就别白费力气了，您是打不到我的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气呼呼地说：“牛二，你把黑妞害得好惨呀！”说完，又抡起棍子朝牛二打来。
  牛二又是一个闪身，轻松躲过了第二棍。
  “牛二，你老实让我打几棍子，出出恶气，不然，我饶不了你。”快嘴黄大嫂凶巴巴地说。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拍了拍背包，问：“黄妈，我是来还您八万元钱的，您要是再无理取闹，我就不还钱了。”
  “你敢！牛二，我正想到法院去告你呢。”
  牛二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叠钱，抛给了快嘴黄大嫂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扔掉棍子，接过了钱。
  “这是多少？”快嘴黄大嫂问。
  牛二笑着说：“连本带利九万元钱。”
  “你…你给了我一万元钱的利息？”快嘴黄大嫂一楞。
  “对呀。要不是您借给我钱，我妈早就走了，谢谢您让我妈多活了一年。”牛二感激地说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见牛二给了一万元利息，脸上有一丝笑意，她高兴地说：“算你小子还知道好歹。”
  “黄妈，我咋会忘了您对我家的恩情呀。”牛二深情地瞅着快嘴黄大嫂。
  尽管快嘴黄大嫂曾经强迫他做上门女婿，但牛二并不记恨她。至少，这也说明快嘴黄大嫂看得起他呀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捧着一叠钱，也不好拿棍子再打牛二了。
  她上下打量着牛二，问：“牛二，你要是知道好歹，就到我家做上门女婿。”
  牛二沉下脸，拒绝道：“黄妈，除了做上门女婿这件事，我啥都答应您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不悦地质问道：“牛二，黑妞虽然长得不漂亮，但是，她能给你做饭，洗衣，伺候你，还能给你生娃。你说，黑妞哪一点配不上你？”
  牛二叹着气说：“黑妞是个好姑娘，我当然知道了，不过，在我的心里，黑妞只是我的妹妹。要让她做我的老婆，我找不到这种感觉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不屑地说：“什么感觉不感觉的，睡到一个被窝里自然就有感觉了，不信，你跟黑妞睡一晚上，要是真找不到感觉，我放你走。”
  牛二当然知道快嘴黄大嫂的阴谋诡计了，她让牛二陪黑妞睡一晚上，这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。
  一个男人和女人睡在一个被窝里，即使再没感觉，也会做那种事情的，因为，这是人的生理现象所决定的。
  “黄妈，您能不能放我一马呀。”牛二哀求道。
  牛二完全可以远走高飞，不再多理会快嘴黄大嫂，况且，牛二已经把欠债还了。不过，牛二还记着快嘴黄大嫂的好，不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。
  快嘴黄大嫂哀哀地说：“牛二，你把黑妞害死了，现在，方圆百里都没人愿意上我家做女婿了。”
  牛二撇撇嘴，说：“黄妈，您拍着胸口说，是我害了黑妞吗？当初，黑妞把我强拉进屋，要脱我的裤子，在这千钧一发关头，我假装头疼，逃出了您家。本来，我和黑妞啥事也没有，但您要诬陷我睡了黑妞，这不是败坏黑妞的名声嘛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丧气地说：“原来，我以为能找到你，没想到你这一走就是四年呀。”
  牛二说：“我听说您给黑妞找了一个傻子，这怎么行呢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问：“你心疼黑妞了？”
  “对呀，我一直把黑妞当作妹妹看待，现在，她要嫁给一个傻瓜，我当然心疼啦。”
  “牛二，你要真心疼黑妞，就到我家做上门女婿。”快嘴黄大嫂幽幽地说。
  牛二诚恳地说：“黄妈，我已经有了女朋友，不可能做您的上门女婿了，您就死了这个心吧。”
  快嘴黄大嫂瞅着牛二，幽幽地说：“好吧，我也不勉强你了，既然你把黑妞当作妹妹，那么，就到我家去和黑妞见一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