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412】章：牛二露破绽

“我从不认识《钱大王》，更谈不上和他有仇了，你咋会怀疑这个嘛。”牛二有些心虚地说。
  黑妞幽幽地瞅着牛二，说：“牛哥，如果你不认识《钱大王》，也和他无仇无冤，为什么要给我出谋划策整治他呢？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我告诉你：我最憎恨这些城里的色鬼欺负乡下妹子了，哼！这个《钱大王》和你约会，摆明了是想欺负你嘛。”
  黑妞瞅了瞅牛二，笑着说：“牛哥，你要是跟《钱大王》有仇，我就大整他一下。既然没仇，那我就小整他一下算了。”
  牛二连忙说：“黑妞，你可不能心软呀，我说了，这个《钱大王》一定坑害了不少乡下妹子，你要替她们报仇呀。”
  黑妞撇撇嘴，说：“《钱大王》对我挺好的，虽然我讨厌他，但还没到恨他的程度。”
  牛二见黑妞对王麻子心软了，他迟疑片刻，说：“黑妞，我对你说句实话吧，我和《钱大王》有仇。”
  黑妞嘻嘻一笑，得意地说：“牛哥，我猜得没错吧，其实，我早就怀疑你和《钱大王》有仇了。你说说：咋跟他结的仇？”
  牛二当然不会告诉黑妞，《钱大王》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。这既是牛二的隐私，也是让牛二极端丢脸的事情。
  本来，一个私生子就够没面子了，再加上父亲是一个流氓、无赖，更加让牛二无地自容。
  “黑妞，四年前，我第一次进城时，在一家茶馆当门童。当时，这个《钱大王》让我给他擦皮鞋，我给他擦了，可他嫌我没擦净，竟然一脚把我踹倒在地，当他还想踹第二脚时，被我推倒在地。”牛二回忆着说。
  “啊！这个《钱大王》竟敢欺负我牛哥，太气了人，把我气死了。”黑妞大喘着气，埋怨道：“牛哥，你咋不早说呢，要是我知道了，就不会只找他要一万元了。”
  牛二讪讪地说：“黑妞，男人都要个面子嘛，我被《钱大王》欺负，总归是个丢脸的事儿嘛，怎么好意思说呢。”
  黑妞不解地问：“牛哥，难道你推了他一把就算了？”
  牛二当然不会说，正因为他推了王麻子一把，害得他又给王麻子擦了一次皮鞋，王麻子还把脚架在他的肩膀上。
  牛二叹着气说：“那时，我还没学武功，打不过《钱大王》呀，只好忍气吞声了。”
  黑妞撇撇嘴，问：“牛哥，现在你学了武术，怎么不揍他一顿，报四年前的仇呀？”
  牛二冷笑着说：“黑妞，不瞒你说，这次我一进城，首先报复的就是这个《钱大王》。”
  “他不姓钱，姓王。”黑妞告诉牛二。
  “我早就知道了，他绰号叫王麻子，是炒股票的，一只单身狗，除了炒股票，就是搞女人。”牛二愤愤地骂道。
  “他脸上好象没麻子呀，怎么叫王麻子呢？”黑妞好奇地问。
  “听说他的坏点子特别多，人们就给他起了这个绰号。”牛二解释道。
  黑妞点点头，说：“牛哥，你放心，我一定要大整一下这个王麻子，给你报仇。哼，谁欺负我牛哥，就等于欺负我，我饶不了他。”
  牛二见黑妞终于下决心大整王麻子了，这才放了心。
  牛二仰起头来，望着天空，他想：妈妈在天上一定看见自己找王麻子报仇雪恨了，她一定很高兴，不然，就会给自己托梦，让自己放过王麻子。
  下午一点半钟，黑妞接到了王麻子的微信。
  “妹子，我订了《一家亲》旅社208房间，你直接到房间来吧。我给你买了不少点心、水果，等着你来吃呢。”
  显然，王麻子又想拿小恩小惠来引诱黑妞了。
  黑妞把微信给牛二看了。
  牛二撇撇嘴，交代道：“黑妞，你去了，只能吃点心、水果，千万别喝饮料。根据我的经验，王麻子一定在饮料里放了药。
  “啊！好吓人呀。”
  牛二嗬嗬一笑，说：“假若王麻子给你饮料，你别说不喝，只说等会喝。然后，你把给你的饮料和他的饮料调包，这样，药就会麻翻他了。”
  “我知道了。”黑妞点点头，疑惑地问：“牛哥，你咋知道这么多呀，莫非你给某人下过药吗？”
  牛二瞪了黑妞一眼，不悦地说：“黑妞，你把我当成啥人了，我就是再坏，还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吧。我告诉你：不是我给别人下过药，是别人给我下过药。”
  “啊！”黑妞又是一声惊呼，她张口结舌地问：“谁…谁给你下过药呀？”
  牛二脑袋瓜子一转，撒谎道：“就是这个王麻子呀，他想把我麻翻了，然后让站街女睡了我，让我染上一身脏病。”
  牛二把药的屎扣到了王麻子的头上，就是想让黑妞更加憎恨王麻子。
  “这…这个王麻子太坏了，坏到家了！”黑妞的眼睛里喷出了怒火。
  牛二添油加醋道：“就是因为我推了他一下，他就怀恨在心，想置我于死地。不过，我也要感激他，要不是他把我逼上了绝路，我就不会去学武术了。”
  四年前，牛二就是被王麻子逼上了拜师学武之路。
  牛二忘不了那天晚上，他从《一品香》茶馆狼狈逃出来，当时，要不是吴天雷帮他挡了王麻子一下，恐怕他就被王麻子抓住了。
  牛二每每回想起这一幕，就深深地感激吴天雷。
  “黑妞，四年前，我从老家逃到城里，又从城里逃到山上，多亏了吴叔，是他救了我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吴叔救过你？”黑妞恍然大悟地说：“难怪你对吴叔这么亲热呢，原来还有这个插曲。”
  “是呀。黑妞，你也要帮我报吴叔的恩呀，一定要在这儿好好工作，把吴叔伺候好。”牛二叮嘱道。
  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黑妞连连点头。
  黑妞深爱着牛二，在她的心里，牛二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，牛二的恩人就是她的恩人。
  牛二瞅了瞅时间，说：“一点四十分了，走，我送你到旅社去。”
  牛二骑着摩托，十五分钟就把黑妞送到了《一家亲》旅社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