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【463】章：划个大问号

小芳把牛二拉到一边，小声问：“牛哥，你哪儿来的这个朋友？”
  “咋啦？”牛二不解地问。
  小芳撇撇嘴，不屑地说：“你看他五大三粗的模样，就象一尊铁塔，一看就是个粗俗的人。让这样的人给我家盖房子，我不放心。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小芳，你别以貌取人嘛，虽然他长得粗俗了一点，但是人挺不错的，又实诚，还比较讲义气，更重要的是，人家搞过建筑，当过包工头，二、三十层的高楼都盖过，盖你家这种小平房，就象好玩一样。”
  小芳问：“他要多少工钱？”
  牛二笑着说：“工钱你就别管了，只要管他一日三顿饭，再给他一张床睡觉就行了。”
  小芳担心地说：“他不会是个坏蛋吧，我真担心他祸害了我妹妹。”
  “这个你就别担心了，我会警告他的。再说，根据我的观察，他不色。你想想：难道我会引狼入室吗？”
  小芳想了想，说：“他自己找得到我家吗？”
  牛二说：“我送他去，不然，要走几十里山路，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，我怕他迷了路，晚上赶不到你家，碰上狼群就麻烦了。”
  “我再跟他谈谈，再决定吧。”小芳显然对王汉还不放心。
  牛二和小芳走进雅座，坐了下来。
  小芳瞅着王汉问：“你真盖过二、三十层的高楼？”
  “嗯。”王汉点点头。
  “你没吹牛吧？”小芳半信半疑地问。
  王汉不悦地说：“我为什么要吹牛呢？”
  “没吹牛就好。”小芳对王汉翻了一个白眼，问：“你结过婚没有？”
  王汉一楞，反问道：“我结没结婚与盖房有关系吗？”
  “当然有啦。”小芳瞪了王汉一眼。
  王汉不高兴了，心想：我好心好意给你家盖房，却好心没好报，你象审问罪犯一样，对我审三问四，好象我是一个骗子似的。
  王汉扭头对牛二说：“老牛，她不相信我，那就算了吧。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老王，你别多心，我义妹就这个脾气，慢慢你就习惯了。”
  王汉叹了一口气，怏怏地说：“难道我这个人长得象坏蛋，怎么老惹人怀疑呢？”
  “老王，你这个长相呀，确实象坏蛋。不过，和你打一阵子交道，就知道你是好人了。”牛二瞅着王汉幽幽地说。
  王汉尴尬地笑了笑，无奈地说：“难怪刘秋菊不喜欢我呢，唉！我天生就不讨女人喜欢。”
  小芳严肃地说：“你到我家要一门心思放在盖房上，别打歪主意。”
  “我…我打啥歪主意？”王汉一脸的茫然。
  牛二挑明了说：“老王，小芳有两个妹妹，你去了，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的老古训，不能招惹小芳的妹妹们。”
  “哦，原来是这个意思呀。唉！老牛，你看我长得象狼吗？”王汉生气地问。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叫你注意，你就注意点嘛，提醒一下你，不是一件坏事嘛。”
  “好，是好事，行了吧。”王汉垂头丧气地嘀咕道：“我有那么坏嘛。”
  牛二叫了茶水、点心。
  小芳吃了一块点心，喝了一口茶水，对牛二说：“那就让他到家去盖房吧，我要回去了，小宝宝还等着我呢。”
  小芳说完就走了。
  王汉恼火地说：“老牛，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不然，早就撩挑子了。我给她家盖房，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，还把我当成了一只狼，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  “喂，你有出息没有呀，一个大男人跟女人生气，太没品味了吧。”牛二教训道。
  王汉尴尬地笑了，说：“这个小芳真古怪，一点也不给人面子。”
  “你不觉得这种人很坦诚吗？跟小芳打交道，你不会担心她在背后算计你。”牛二替小芳说话。
  “那是。”王汉点点头。
  “明天八点钟，咱俩到长途汽车站碰头。”牛二说。
  “好。”王汉似乎解开了心结，他高兴地说。
  牛二刚和王汉分手，就接到了小芳的电话。
  “牛哥，你到我家，要跟我两个妹妹说一声，让她俩和王汉保持距离，别被他祸害了。”小芳一本正经地说。
  牛二叹了一口气，半开玩笑地说：“好。我就对你两个妹妹说，王汉是一只狼，祸害过上百个女人，让她俩随时手里提根棍子，准备对付王汉。”
  小芳不满地说：“牛哥，你推荐的这个王汉，我一百个不放心，一千个不满意，要是真出了啥事，你赔我。”
  “我赔你啥？”牛二问。
  “要是王汉祸害我妹妹，你就得跟我结婚，作为赔偿。”小芳说。
  “嘻嘻…小芳，你真会索赔呀，好吧，就这么说。”牛二答应了。
  第二天傍晚时分，牛二和王汉赶到了小芳的老家。
  小芳的父亲躺在床上，感激地说：“牛二呀，你来得真是时候，你看我，这腰疼得下不了床，甭说盖房了，就是走路都成问题呀。”
  “伯父，您安心养病吧，盖房的事就让我的朋友张罗吧。”
  牛二把王汉介绍给俩老。
  小芳的父亲瞅着王汉健壮的身体，满意地说：“好，有他帮着张罗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  次日一大早，牛二就返回了a市。临走时，牛二叮嘱道：“你在这么一心一意盖房子，争取早日建成回来，记住：千万别惹事。”
  牛二对王汉的叮嘱算是白说了，王汉第二天就惹了事。
  王汉请了十二个小工，其中，有一个十八岁的姑娘，叫兰花。
  兰花是外村的姑娘，长得比较俊俏。
  开工的第一天，村长招风耳迈着八字步跑来看热闹。
  招风耳盯着王汉瞅了一阵子，问小芳的母亲：“他是谁？”
  “他是我女婿请来帮忙盖房的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招风耳见王汉没理睬他，不悦地问：“喂，你有身份证吗？我要审查一下。”
  王汉斜眼瞅了招风耳一眼，问：“喂，你懂不懂规矩呀，只有警察才有权利审查身份证，你算个啥？”
  招风耳碰了一个钉子，恼火地说：“我看你象个逃犯。”
  “难道我杀了你娘，你奶奶？”王汉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