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

寒潮来袭，C市迎来了近十年来的第一场雪。
  地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，踩在上面吱嘎吱嘎响。
  寒风瑟瑟，顾宁撑着透明雨伞，左手心被烤玉米烫的发红。
  “帮我拿一下！”她把雨伞和烤玉米都塞到孟衍手上，“我要去堆雪人。”
  “等会儿。”孟衍把兴奋不已的小姑娘拉住，“你的手套呢？”
  顾宁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背，“忘带了……”
  “不戴手套去玩雪，手还想不想要了？”他说着，把雨伞和烤玉米挂在一棵树的枝桠上，脱下自己的手套戴在她手上。
  款式简单的男士手套，还带着他的体温，顾宁戴在手上，手指上空出来好大一截。
  堆雪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，顾宁没有经验，扒拉半天雪，总 算堆出一大一小两个雪球。
  捡两块小石子儿做眼睛，摘一片树叶做嘴巴，顾宁左看右看，好像还差点儿什么。
  “孟衍……”顾宁回头望去，看见某人正撑着伞站在树下看手机。
  手机比我还好看吗，顾宁轻哼一声，捧起一团雪搓成一个小球。
  趁着他不注意，顾宁猛地把雪球砸过去，然后迅速转身在雪人上搓搓揉揉，留给他一个若无其事的背影。
  孟衍被雪球砸个正着，大衣下摆粘上点点雪渍。
  穿着米白色羽绒服的小姑娘蹲在一个四不像的“雪人”前，掩耳盗铃。他挑了挑眉，捏了一个雪球，只用了一成
  力气往她背上扔去。
  顾宁突然被雪球砸了一下，不服气地又做了一个更大的雪球，这次正中他的脖颈。
  孟衍没戴围巾，冰凉刺骨的雪渣顺着衬衫领口往脖子里面钻，冻的人哆嗦。
  他把雪渣拈出来，大步朝她的方向走来，眼神凶凶的，顾宁嗅到了危险的气息，赶紧站起来就要逃跑。
  “挑衅我？”
  “呀……”速度和力气均不敌，顾宁被扑倒在雪地上，他单手制住她挣扎的动作，从地上抓起一把雪作势要放进她
  领口里。
  “不要不要……我错了……”顾宁笑出声，立马求饶，“孟衍哥哥放过我吧……”
  “错哪儿了？”
  “我不该拿雪球砸你……”
  她嘴角朝上，亮晶晶的双眼满是狡黠的笑意。他笑了一下，突然问道：“想要生日礼物吗？”
  “生日礼物？”可是，距她18岁生日还有几天啊。
  雪地太冻人，孟衍把她拉起来，摘掉她手上的大手套，把她的右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。
  “摸摸里面有什么东西。”
  手指触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，是一串钥匙。
  “这是……”
  “我们的小家。”
  顾宁站在新房门口，小心脏砰砰跳。
  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，距C大仅有十多分钟车程。
  他们的小家布置得很温馨，客厅的鱼缸里几条小金鱼活蹦乱跳，花瓶里插着新鲜玫瑰，墙纸地板都是顾宁喜欢的
  风格。
  “你什么时候弄的？”顾宁抱着他的腰，感动的眼眶潮湿，“怎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  “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  “谢谢你，我很喜欢。”顾宁踮起脚，亲上他脸颊，“很喜欢很喜欢我们的小家……”
  孟衍盯着她，眼神灼灼，“不许对我说‘谢谢’，你只需要用一生来偿还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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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小剧场：
  很久以后，某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早晨，顾宁被某人扒的精光，按在被窝里狠狠“疼爱”。
  顾宁呜咽：“昨天晚上来了这么多次，早上还来，等会上课要迟到了……”
  “在我身下不许分心。”某人霸道宣告，胯下用力顶弄。
  顾宁咬着被子，流下悲痛的泪水：好想念学校宿舍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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